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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英国之后,凯瑞和我坐下来,整理我们在调查水晶头骨的起源与用途过程中所搜集到的材料。很显然,头骨这一意象对古代玛雅人的意义非同一般,与他们寻求祖先幻象之间关系密切,也是他们计数和历法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它还与金星神、地轴之神甚至与玛雅人预测世界末日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我们还发现,玛雅人不仅创造出了像大多数水晶头骨那样仿效风格的艺术品,而且还创造了极具现实性的作品,比如说米歇尔-黑吉斯头骨。实际上,从我们己搜集到的证据来看,古代玛雅人并非做不出在解剖学上很精确的头骨来,他们不是一群无知的农民,而是数学、天文学和历法方面的专家。他们所拥有的技能可以与现代技术相匹敌,甚至还能超过它。但是我们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表明古代玛雅人真的曾经拥有过水晶头骨。 有一些证据倒是能表明古代玛雅人有可能制作过水晶头骨,但也有另外一些证据表明,是后来的阿兹特克人和墨西哥中部及高原上的印第安人制作了它们。这些古代人都善于在水晶上雕刻一些美丽的物品,也很频繁地使用过头骨这一意象。大多数考古学家们都倾向于这样认为:如果水晶头骨真正起源于中美洲的话,那么它们倒更有可能是由后来的两个文明所创造的,而不是由玛雅人创造的。然而,也有一些考古学家们对水晶头骨来源于中美洲这一说法表示怀疑,他们认为那只是现代赝品,除此之外再别无其他。 先不管它们起源于哪里,我们的确是在不断听到越来越多头骨的消息。萨比罗曾告诉过我们,他本人就知道三个与原物一般大小的头骨,它们都属于荷克·温恩、迪艾顿这位居住于佛罗里达的妇女。其中的一个名叫“耶稣会士”,这是因为它被声称是与意大利的耶稣会甚至有可能与圣弗朗西斯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另一个据说是来自俄罗斯,荷克本人认为它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但是让萨比罗最感兴趣的是那个被称为“E·T”的,这一命名是因为它不具备人类的外观特点,而据猜测可能“来源于外星球”。然而,萨比罗承认说,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说明这些水晶头骨到底来源于何地。 他还警告我们要警惕那些现代人制造的水晶头骨。除了我们已发现的产于德国与墨西哥的赝品之外,还有产于巴西的!这些赝品与做工精致的水晶头骨根本就不可同日语,并且它们几乎没有或根本就没有到那种“超自然的力量”,然而尽管如此,一些人仍然是把它们充做真品。 尼克·那切瑞诺曾对我们说过,他相信现在市面上有许多头骨赝品。他解释说,当他最初开始调查水晶头骨的时候,其数量非常地少。但是现在你看,他说:“越来越多的水晶头骨出现了,它们中大多数都是最近刚制作出来的赝品。现在它们到处都是。” 尼克说一个名叫达明·昆的男人定期地从巴西把水晶头骨运往美国。昆本人并没有声称他所卖的头骨源于古代,但是很显然,当他在出售给顾客时却保证不了不这么声称。尼克很尖锐地指出,有些人买回头骨之后把它们埋起来,然后再挖掘出来,向人们声称他们挖到了古物,这种情况是根本制止不了的。 同时还有传闻说在南美洲也发现了头骨。一个阿根廷家庭曾与珊梅·米歇尔一黑吉斯联系,声称他们有一个和她的一模一样的水晶头骨,然而他们又不让把详细情况说出去,因为他们担心一旦公众知道了,就有可能会发生抢劫事件。很显然,在秘鲁的北部还有另外一个水晶头骨,拥有它的是卡姆帕人,他们无声无息地居住于丛林一带。根据这一传闻来看,制成这个头骨的是单独的一块透明石英,但是这块水晶在眼睛和头顶处有两块蓝色的内含物。当然,这又使我们想起卡罗尔·威尔逊曾经扬言不久之后在南美洲某地会发现一个蓝色的水晶头骨。然而这里仍然缺少确凿的证据。 我们在调查中也听说过几个水晶头骨的事情,它们与真人头骨的大小大致相当,其中有许多已被证明是现代赝品了,对于其他一些我们则怀疑也是赝品。然而传说里讲的是一共有13个水晶头骨,它们都是古代真品。 现在,大英博物馆里测试前的准备工作正在有序地进行着。我们很希望他们能给我们的问题以明确的答案。这些水晶头骨是不是都是古代的圣物?是不是都有一段神秘的过去呢?或者说它们会不会都是现代技术的产品?制作它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赢利吗?看起来要找到答案,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在有限的范围中调查它们,然后再用一系列严格的试验对它们进行测试。而大英博物馆里要进行的测试正是这一种。 在简·沃尔士博士的指导下,大英博物馆现在正打算把尽可能多的水晶头骨集聚到一起,另外还有他们馆内收藏的那个大水晶头骨以及史密森头骨。接着,它们要接受一系列的测试。测试要在设于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实验室里进行,它隐藏在博物馆后面靠近罗泰广场的地方。整个测试由热心的伊恩·弗里斯通博士主持,他是一位擅长鉴定古物年代的科学家。 大英博物馆尤其热衷于弄清楚自己馆内那个水晶头骨的真正趄源。如果简·沃尔士博士的理论正确的话,那么这个头骨就是件现代赝品,这将会是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毕竟它曾在世界上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大英博物馆里存放和展示了整整一个世纪,并且愚弄了博物馆,也愚弄了公众。 然而那些私人收藏的头骨又如何呢?如果它们的收藏者同意,也可以对它们进行测试,从而证明他们是否是那些毫无道德的商人、骗子艺术家或者骗子们的牺牲品,以及他们的头骨是否真的是古物。 那些收藏者们已做好准备接受他们的头骨很有可能是赝品的这一现实。这令我很惊讶,因为他们的确是在冒很大的险。如果他们的头骨被证明是赝品的话,那么每一个人都要损失惨重。诺玛·瑞多,即那个拥有带十字架头骨的女人所冒的险是,发现他们世代相传下来的珍贵传家宝只不过是一个很便宜的假货。或许对于尼克·那切瑞诺来说,潜在的形势甚至更严峻。他把莎·娜·拉拿出来接受测试,实际上是把他“水晶头骨专家”的名声做了赌注。如果经过测试,他的莎·娜·拉至少没有阿兹特克的历史那次久远,那么尼克可就要麻烦了。一个不能确定其头骨起源的水晶头骨“专家”将会失去他的威信。而对于乔安·帕克斯来说,她有可能损失最为惨重。麦克斯给予她一种崭新生活,她随他一起周游四方,与她的水晶头骨经常在电视上抛头露面。如果测试证明麦克斯除了是个仿制品以外什么也不是,而且她也成了一桩骗局的牺牲品的话,她将会如何接受这一现实呢?她现在正带着她的麦克斯在美国各个城市里做巡回演讲,但她仍然设法在很紧的日程上抽出时间来一趟大英博物馆。诺玛·瑞多计划来大英博物馆的同时,还去看望在英国读书的两个儿子。测试将要在几个星朋后如期进行。 在我们进一步讨论测试中究竟要涉及什么时,事情逐渐明了起来,那就是这并不像我们情愿的那么直截了当。弗里斯通博士解释说,处理水晶制品时存在着几个问题。一是不可能去测定水晶的形成年代。每块水晶都有可能是在数十亿年前就形成的,而雕刻它却可以在它形成之后的任何时间里进行。如果从水晶表面取一些样品来进行分析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的。正像我们从巴黎的水晶头骨上发现的那样(它还没有参加测试),任何粘附于表面的材料——比如说金属——都会在头骨制成很久以后很容易就附着上去的。正如海尔菜德-派克尔德的科学家们发现的那样,确定水晶头骨制成于何时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找工具雕琢的痕迹。 这种方法是通过检查水晶表面上遗留的痕迹,来确定雕刻时所用的工具。此测试方法被称为“用具分析法”。应用在水晶上,就是按照每个水晶头骨做出小的模具来,这样就可以避免损坏原物。然后在这些用硅做成的模具表面镀上很薄的一层金,目的是为了在电子扫描显微镜下看得清楚。这样就能检测出是否有“现代”工具的痕迹。 所谓“现代”,科学家们指的是那些让人看起来似乎有珠宝匠的机轮介入的任何工具痕迹。因为大约从14世纪开始,欧洲的手工艺人就开始使用这种机轮了。今天它们一般都是用镶了钻石或其他耐磨原料的金属制成的,可以大大加快雕刻硬玉和水晶这种材料的进程。它们现在是电动的,而在以前却是靠手脚来带动的。实际上,正如大英博物馆用具分析专家玛格丽特·萨克斯告诉我们的那样,早于巴比伦人出现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人早在公元前2000年就开始用轮子来雕刻石头了。但是人们并不认为印第安人也具有这种技术。 从简·沃尔士和大英博物馆实验室工作人员的观点来看,直到1492年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后,这种珠宝匠的轮子才被引入美洲。古代奥美克肯定是已经知道轮子这种东西了,因为在本世纪初在沿墨西哥湾的特瑞斯·扎帕提斯曾发现了带有轮子的手工制品,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00年,然而它却被认为仅仅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简·沃尔士和那些博物馆人员似乎不知道有什么证据能来证明古代中美洲人使用轮子的其他用意。实际上,就像伊丽莎白·卡米考尔所指出的那样,早期西班牙编年史作家曾非常详细地陈述了当地人利用手工雕刻玉、黑耀岩和水晶,制作出了令人不可思议的物品。 当然,早期西班牙征服者有可能曾把当地人刻画成原始甚至野蛮的人群,以此来为自己的野蛮行径开脱。然而,这种刻画里是不可能包括他们对本地人石刻技术的描写的。因此博物馆人员推测,在欧洲人到达美洲之前,古代中美洲人并没有开始使用珠宝匠的轮子,他们的工艺品也完全是靠手工制作的。 仅凭肉眼,一般是不可能判断出哪块水晶是用手工雕刻的,而哪块水晶又是用珠宝匠的轮子雕出来的。但是经过电子显微镜的高度放大之后,如果一件物品是用轮子加工出来的,那么水晶的表面上就会表现出细小且“平行”的刻痕,而手工雕刻的物品上面所显示出的划痕是更加“随意”一些的。 博物馆里的科学家们现在手头有一件1993年制作于德国的水晶头骨,它是在机轮的辅助下雕刻而成的。他们用它和其他水晶头骨表面上的细微刻痕进行比较。他们知道,在高倍显微镜下,产于德国的那个水晶头骨表面上将会显示出平行的槽,这就能证明它是用现代工具雕刻而成的。它的拥有者汉斯-朱珍·海恩很高兴博物馆方面能以它为水准去比较其他水晶头骨,如果其他的水晶头骨表面上也显示出类似的平行划痕与细槽来,那么毫无疑问它们都是现代技术的产品。 但是同时还需要古代中美洲的一件水晶物品来作为另一水准,这样才能检验这一理论。因为人们相信这样一件手工制品能够表现出在不用机轮的情况下,其表面那些随意划痕的分布情况。要论证这一点就得有一件中美洲的手工制品。为了使这项测试具有科学有效性,有必要去找到一件能做为比较水准的雕刻品。然而问题是:我们到哪里能得到这件既是产于中美洲的古物又是手工雕刻而成的水晶物品呢? 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从有记载的中美洲考古遗址里发现的大块水晶是极其罕见的,因此这让我们如何去寻找这一水准呢?我们思考着这个问题,感觉要从中美洲获得一件真正产于古代的水晶手工制品,其可能性看来是很渺茫的。因此我们都很想从弗里斯通博士那里知道,除了用具分析之外,有没有可能进行其他类型的测试。 弗里斯通博士解释说,还可以进行另外一种测试。他说,水晶本身也可以给我们一些信息,让我们找到它的原产地。如果知道了这一点,它将会帮助我们确定它雕刻成手工艺品的时间。如果制成头骨的水晶能被证明是来源于中美洲的话,那么这就会更有力地表明它们是由本地人制成的。如果水晶被证明是来源于欧洲或巴西的话,那么我们就会很有理由地认为它们是现代赝品。简·沃尔士怀疑大英博物馆里陈列着的水晶头骨,有可能是由巴西水晶而不是用中美洲水晶制成的。考古学家们一般认为,在欧洲人到达美洲之前,已西水晶并没有被运进古代中美洲(尽管我们以前听说的mica巨大石板很显然是从巴西运到古代城市多提哈罕的)。然而,我们已经发现,德国城市里的雕刻家们(例如印加-奥伯斯但)曾经把水晶从已西运往欧洲。 检测水晶的原产地似乎是确定头骨起源的一个很有用的方法。弗里斯通博士解释说,这里我们可以运用好几种技术来做检测,所有方法都与研究那些小气泡,或叫“内含物”有关。这些“内含物”就是水晶在形成时其他材料混杂进去而导致的。这些其他材料,例如“绿岩”,经常被水晶内部那些微小的囊裹住。这些小囊的大小、形状及其包含的东西都是可以分析出来的,这样就可以测出水晶的原产地。通常情况下,这些小囊是由固体、流体结合而成的,有时还有空气。在理想情况下,这些不纯成分的确切化学成分是可以分析出来的,但是由于它们是裹在水晶内部的,因此这通常要把被研究的物品损坏才行。 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先进最深奥的办法是“激光光谱分析”。这需要向水晶的内含物发射激光,因为每种元素都按照不同的速率受热升温,对内含物里面的运动进行计算机分析,就可以测算出里面含有哪种化学物质。当尼克·那切瑞诺听说了这一测试之后说:“大英博物馆最好要小心对待我的水晶头骨。有传闻说巴西政府的科学家们向一个水晶头骨发射激光,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结果它居然爆炸了!因此他们最好别用这种办法来测试我的水晶头骨!” 令尼克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激光光谱分析需要非常昂贵的仪器,大英博物馆里没有,并且也买不起。 另一种可供选择的测试方法是一种名为“X射线衍射分析”。这要求从接近水晶表面的内含物中获取极小的一块样品,然后让它接受X射线的高辐射轰击。这样获得的X射线图片上显示出一种特殊的衍射形式。因为每一元素都具有与其他元素相异的原子结构或者形状,因此它们衍射X射线的方式也各不相同。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衍射的最终图形来判断出内含物里究竟含有哪种化学物质,从而断定水晶的产地。这种方法听起来倒是不错,只不过它对被研究的物品也会有轻微的损坏。 实际上,如果想测出水晶的原产地来,同时还要既花费得起,又能保证得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损坏头骨,那么唯一可行的测试方法就是一种模糊的“视频显微分析”。这仅仅是把一个视频显微镜——一个带有录像器的显微镜——对准水晶里的内含物,然后请一位地质学专家发表看法,根据水晶的大小、形状以及内含物小囊的色彩来说出水晶的产地。这让我们感觉也未免太缺乏科学性了。对于任何一位专家来说,不进行任何的化学成份分析而仅凭在显微镜下的观察,他如何能真正知道一块水晶的产地呢? 我们和安德鲁·兰金教授谈了这一情况,他是伦敦金斯顿大学的地质学家、大英博物馆的顾问,也是这次测试工作的协助者。他告诉我们,当博物馆方面谈论判断水晶原产地的时候,他们真正指的是地质意义上的原产地,而不是地理意义上的。这让我们非常地失望。换句话说,兰金教授所能发表的看法只能是:一块水晶大致是在什么样的温度与压力下形成、在它的形成地会有什么样的其他矿物出现,如此而已。他并不能很明确地指出一块水晶是来自已西还是来自中美洲。然而,有一些地质类型的水晶在巴西比较常见,而其他的则在中美洲较为常见,因此他可以“无把握地猜测一下”,说出某一块水晶原产于何地。这里存在的问题是:有些时候在来自不同地方的水晶之间,其相似处往往多于其不同点。同一种类型的水晶可能会出现于广泛的不同地理区域内。因此我们不可能会明确说出某一块水晶究竟出自何地,也不可能仅凭分析水晶本身就能断定这些头骨是真正的古物还是现代的赝品。但是我们能因此有个大致的了解。 我们现在有好几个水晶头骨在那里等待测试,但是从目前来看,这场测试还不可能产生明确的结论。我们仍然缺少必需的对照物,因而“用具分析”这一测试的科学可靠性不高,并且单单检测水晶本身似乎并不能提供给我们所需的坚实地理证据。 我们正在疑惑如何才能揭开头骨的真相时,简·沃尔什博士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她找到了一样物品,它能使“用具分析”这一测试具有科学的可靠性。这件物品就是在墨西哥一处考古遗址中发现的一件很大的水晶制品,它是名副其实的古物。 这件物品就是“在蒙提·阿尔班七号墓地里发现的水晶酒杯”,目前它正收藏于墨西哥中部一家偏僻的小博物馆里。这个水晶酒杯不仅具有科学意义;而且是对它了解得越多便越觉得它令人着迷。 它的发现地蒙提·阿尔班位于墨西哥高原上那座美丽的欧克萨卡城附近,在历史上的阿兹特克帝国南面,古代玛雅领域的北面。这一考古遗址坐落于蒙提·阿尔班,或叫“白色山脉”顶部的平坦高原上。人们认为它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00年,它很不寻常的一点在于:建城之初,人们把整个山脉的顶部都给去掉了。 考古学家们认为这座城市是由扎坡泰克斯人建造的,他们居于此地,创造了一种不太出名的文明,其所处历史时期与位于南面的早期玛雅人大体一致。除了从蒙提·阿尔班遗址中发现他们也使用一种象形文字以外,人们对这一文明知之甚少。这种象形文字一般被认为是墨西哥已知文字中最早的一种,然而人们却始终无法将它破译出来。还有证据表明扎坡泰克斯人曾拥有过著名玛雅历的早期版本以及“线条与点”计数体系,甚至他们都有可能是它们的发明者。然而,他们所创造的文明遗留到今天的只有一些神秘的“舞蹈者”石刻雕像,除此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人能确信这些石像刻画的就是“舞蹈者”,但是就如同更早期的奥美克人在墨西哥湾沿岸留下的雕刻一样,它们所表现的人物看起来像是黑人以及长有络腮胡须的考卡斯人。这又能证明历史上曾经有人横跨大西洋或以其他方式来到过中美洲(见插图22)。
人们认为蒙提·阿尔班最终被扎坡泰克斯人遗弃,后来米克斯泰克人又居于此地。米克斯泰克人兴盛于墨西哥高原的时间在古代玛雅衰落之后、阿兹特克崛起之前。对于米克斯泰克,我们只知道他们都是些能工巧匠,善于制作不同神态的各式陶制头骨,除此之外则知道不多。手工艺人在米克斯泰克社会内部的地位最高,后来则进人阿兹特克社会,成为艺奴。 然而米克斯泰克人似乎也是很了不起的星象观测家们。蒙提·阿尔班遗址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J形的天文观测台,看起来这座城市之所以建在这么一个古怪的位置上完全是因为当时的人们想充分利用地势高、天空晴朗同时又很隐蔽的特点来观测星辰。至于是扎坡泰克人还是米克斯泰克人建的这座天文台人们还不能肯定,但是无论是谁建造的,它都能表达人们探测天空的愿望。 不过,蒙提·阿尔班遗址中能令大英博物馆感兴趣的发现却是发生于本世纪30年代,是由一位名叫阿尔弗梭·卡索的年轻西班牙考古学家在遗址中挖掘出来的。卡索现在一致被公认为是现代墨西哥考古学的奠基人。当时他在遗址周围的地表下发现了数十个不大的墓室,而从地面上看这只不过是一些长满草的土丘。这些墓室的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米克斯泰克时期。它们都被涂成了红颜色,也就是子宫的颜色。里面一些陶制的罐中盛放着人的骨架,其中有许多蜡曲着成胎儿的姿势。每一座墓室里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小手工制品,玉或陶器的小片等等,这些都是用来陪伴墓室主人开始死后新生活的。 最著名的发现是在“7号墓室”里,这是一个非常缺乏想象力的名字。尽管这一墓室只有约6英尺(2米)宽,9英尺(3米)长,然而里面却放满了各种各样既美丽又稀奇古怪的物品,其中有许多是用金子制成的。说这间墓室是一座宝库并不夸张:有华丽的珠宝,雕刻精致的陶器,还有大量的珍贵石头。在那堆辨认不出是谁的死者遗骨旁边,阿尔弗梭·卡索发现了很小的水晶口塞、水晶耳轴和水晶珠子,这些都被认为是中美洲社会里天文学家这一阶层所拥有的。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件很大、做工精致的物品,看起来像一个酒杯或盛酒的器皿,整个是用一块清澈、毫无暇疵的水晶制成的。 这个酒杯已经在墓中封存1000多年了。人们认为它的制成并没有珠宝匠的机轮介入。但是如果它真的能显出示机轮雕琢的痕迹,那么考古学家们对于古代中美洲技术水平的观点就完全错了。然而不管怎样,人们却一致认为它早在西班牙人来到美洲之前就已经制成,这是一件真正的古物。 离测试的日子只剩下几个星期了,到底有没有可能把这件无价之宝及时运到位于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实验室里接受测试呢?博物馆里的官僚作风也挺让人头痛的。博物馆与博物馆之间转借收藏品是件很复杂的事情,需要极其详尽的书面工作——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不止一次,那些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物品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已经几乎没有时间去劝说墨西哥当局,让他们同意将这件易碎品从墨西哥高原跨越半个世界运到英国,仅仅是来接受科学检测。然而如果墨西哥方面反对这种转借,那么对水晶头骨的检测又变得无效了。 确保酒杯能运抵伦敦的活动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大英博物馆和墨西哥国家考古研究院(INAH)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来加快这一进程。博物馆委员会成员开会讨论这件事情,他们召集律师们起草了契约,还买了保险。酒杯的价值超过了三百万美元,它被放在一个专门制作的盒子里,在一种既神秘又安全可靠的气氛中飞越了大西洋。陪同它来英国的是墨西哥那家博物馆的保管员阿图罗·奥立弗,他是乘一辆安全的货车赶到大英博物馆实验室的。 大英博物馆里陈列的那个水晶头骨被移出来清洗之后,正在那里安然无恙地等待测试,同它一起的还有德国的水晶头骨和史密斯桑尼亚水晶头骨。它们的收藏者会乘飞机赶来。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测试开始了。 当我们在测试的当天赶到大英博物馆实验室的时候,内心里充满着急切的期待。我们终于有机会可以揭开水晶头骨之谜的谜底了。我们可以知道它们到底有多久的历史,从而得知事情的真相。在测试之后,我们至少可以知道这些水晶头骨是真的古物还是在最近500年中用欧洲技术制成的。 博物馆实验室里的人们都在拭目以待。那些破旧的工作台上所展示的东西真是令人们大饱眼福:水晶头骨被一个接一个地从箱子里取出来。麦克斯从他崭新的小手袋里出来,莎·娜·拉从一个旅行箱里出来,史密斯桑尼亚头骨则从一个专门制作的巨大木箱里出来,而诺玛的头骨却只是用一块头巾包着。水晶酒杯是最后一个露面的。它们没有经过仔细排列,只是那么摆放在桌面上,其大小、风格以及形状的差异立即很明显地展示在人们面前,这种对比是极具震憾力的。巨大的(也有人称“遭诅咒的”)史密斯桑尼亚头骨的面部特征很是朦胧不清,带着一丝苦笑立在那里;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头骨的风格有点因袭时尚,但它依然非常美丽,并且几乎是透明的;德国头骨的水晶颜色为银灰,上面显示出现代高科技制作的平滑线条;麦克斯的面部特征简单且朦胧,据说这个能“治病”的头骨原本属于危地马拉一个江湖人的;莎·娜·拉头骨仍然有些脏,带有原始人的面部特征,其牙齿做工粗糙,正是它在数年来给尼克·那切瑞诺带来了许多幻象;摆放在一起的还有那个十字架头骨,它的头顶插着一个十字架;旁边就是那个漂亮的水晶酒杯,它看起来就像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时所用的圣杯。大英博物馆实验室里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挤进屋里,想一睹水晶头骨相聚一堂的壮观场面(见图片23)。
测试开始了。玛格丽特·萨克斯先是清洗头骨的外表,她从清洗麦克斯的牙齿开始,乔安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接着她便用每个头骨的一部分做出一些小模型来。我看着她给麦克斯做模型的地方主要是那些在加工时需要精雕细琢的部分,尤其是眼部和牙齿。另外还需要对头骨顶部较为光滑的地方做模型,这样就可以对头骨不同部分的工艺进行一番比较。之后,这些模型又会被拿到电子显微镜下观测,经显微镜的高倍放大会显示出制作头骨的工具所留下的痕迹。 尽管“用具分析法”有可能是最有效的测试方法,然而大英博物馆却还想对水晶的地质来源进行一次分析。玛格丽特·萨克斯做完了她的工作之后就把头骨移交给了安德鲁·兰金博士,他接下去就开始用他的视频显微镜对它们进行观察。在显微镜下,每块水晶里的内含物都显示得非常清楚。我看着他用显微镜观察那个十字架头骨。通过对制成头骨的水晶类型进行视觉上的比较,他想尽可能获取更多的信息。 我们需要等两天才能得到测试的结果。 等待结果的时候我们真有些坐立不安。很久以来我们就在探究水晶头骨的真相,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知道了。博物馆方面将会做出什么发现呢?尼克·那切瑞诺,乔安·帕克斯和诺玛·瑞多从很远的地方赶到英国来,他们是最终将会发现其珍贵的头骨不过是现代赝品呢,还是能得到证实,说它们真正是古物呢?那两个分别属于史密斯桑尼亚和大英博物馆的头骨又会怎样呢?专家们会不会都受了蒙骗?这些头骨会不会是名副其实的真品呢? 我们再一次聚集于大英博物馆的实验室里,这次是要得到结果。一位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从大英博物馆自己收藏的头骨开始,逐一他讲解了最后的测试结果。令我们失望的是,他们在馆藏头骨的牙齿上找到了机轮雕琢的痕迹。这就是说它被认为是“哥伦比亚时期之后的”,是在1492年欧洲人到达美洲之后的某个时间里,利用“欧洲技术”,在欧洲或中美洲制作而成的。史密斯桑尼亚头骨也显示出机轮雕琢的痕迹。 至于这些水晶头骨的制成材料——水晶的来源,目前就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头骨来看,其地质证据倾向于证明它并非古物。安德鲁·兰金博士认为制作它的水晶有可能来自巴西。他讲不出史密斯桑尼亚头骨的水晶源于何处,然而简·沃尔士博士则似乎对这些结果很满意,她做出结论说她关于尤金·波班的理论有可能是正确的。这一理论认为,波班最起码是在接近十九世纪末的某个时候于欧洲得到现存于大英博物馆的那个头骨的,它制成于欧洲,而所用水晶是从巴西进口而来的。 现在看来已经有两个头骨被验明为“赝品”了,其他几个会怎么样呢?诺玛·瑞多对于她的头骨持有达观的态度。她说,即使它被发现是现代赝品,它对她的意义仍然不会有所改变。然而,对这个十字架头骨进行的测试却得出了相互矛盾的证据。玛格丽特·萨克斯发现两种工艺并存于它身上:其牙齿和头顶放十字架的地方都显示出机轮雕琢的痕迹,然而其他部分则确实是用手工雕刻的,那些雕刻痕迹被认为是具有“先哥伦比亚时期的作品特色”。这样看来,它有可能最初是由先哥伦比亚时期的中美洲人用手工雕刻而成的,后来它的牙齿部分又用机轮进行了重新加工。 兰金博士认为,这个十字架头骨是从一大块水晶雕刻而来的,这样大小的水晶一般只发现于巴西。然而令人惊异的是,他发现制成这个头骨的水晶看上去几乎和制成蒙提·阿尔班水晶酒杯的水晶一模一样。后者的历史有卫1000多年了,制成它的水晶据推测有可能产于中美洲。那个十字架头骨顶部的十字架上的“1571”字样被认为是真实的,因而头骨本身则有可能是在这个日期之前的某个时候制成的。这样的话,它就是一个真正的古代水晶头骨,是在西班牙人征服美洲之前或之后不久制成于中美洲。它的牙齿被重新加工的时间与早期欧洲征服者们在它头部钻孔、安上十字架的时间几乎一致。 然而其他头骨的结果如何呢?尼克·那切瑞诺,乔安和卡尔·帕克斯都在紧张地期待着。我们也在等待着麦克斯和莎·娜·拉这两个头骨的真相。然而大英博物馆的代理人却只简单他说了句:“恐怕我们不能对其他两个头骨作出任何评价。” 我们都吃了一惊。那位代理人的话听起来很有些尴尬,他又补充说,所有工作人员都得听从严格的命令:“决不作任何评价。” 发生了什么事?麦克斯和莎·娜·拉有什么东西尚不能公开呢?博物馆方面发现这两个水晶头骨是古代真品了吗?然而如果是的话,他们为什么不这么说呢?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它们十分微妙和敏感,经不起公众的知晓?这两个头骨是否是外星人之类的生命制作而成的?或者说它们显而易见地是现代赝品,以致于博物馆方面不敢公开承认? 我继续追问下去,却被告知这是博物馆的规定:不对任何私人收藏的物品做任何测试。然而这一点儿也讲不通。博物馆方面为这场测试已经准备了将近六个月,他们早就知道有一些头骨属于私人所有。而简·沃尔士也明确地在她自己的调查报告里申明:她希望从博物馆和私人收藏者们两方面都能把头骨借出来,然后进行科学测试,并把结果公布于众。 不管怎么说,那个十字架头骨却很显然是属于“一个私人收藏者”的,也就是那幕出身贵族的诺玛·瑞多,然而博物馆方面却照样对它做了结论。 尼克·那切瑞诺和乔安很是不满地离开博物馆,回到了旅店。我们和他们约定过些时候见一面,共同讨论一下当天的事情。接着,我突然想到:也许,博物馆方面在发现了自己收藏的头骨与史密斯桑尼亚头骨都是现代仿制品之后,又发现剩下这两个也是如此,但是出于担心它们的主人会索取某种合法赔偿,便不敢有任何声张。我跟博物馆代理人谈了这件事情,问他如果我们能让那两位主人写出书面材料,保证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对博物馆有任何举动的话,他们是否可以让我们知道结果。但是他却告诉我说,这没有任何区别。 尽管如此,我还是和那两位头骨的主人谈了一下。他们两个人都说,这么远地来到英国,他们早就决定要了解头骨的真相,即使测试证明它们是现代赝品也没有关系。因此,两个人都在保证书上签了字。在保证书里,两人保证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跟博物馆方面争论不休,同时也保证不论大英博物馆做任何评价,或是英国广播公司如何公布有关麦克斯和莎·娜·拉的测试结果,他们都不会对这两个部分采取任何合法或不合法的举动。我们派人把这些文件送交大英博物馆,然而那位代理人仍然拒绝做任何评价,并且令我们非常吃惊的是,他这次又补充说实际上博物馆方面根本就没有对这两个头骨做任何测试。 然而乔安和我却分明目睹了给麦克斯做塑料模型的全过程,尼克也看见莎·娜·拉在视频显微镜下接受了检测。想必那些科学家不可能在经历一番显微观测、记录内含物或是制作模型之后绝对没有对所得结果进行分析吧?可是博物馆方面的代理人却说不能透露结果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对这两个头骨进行过任何测试。他们就这样没有任何理由地拒绝给出答复。 这实在是讲不通。我们努力想找出一个原因来,而我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我记得两天前对头骨做模型的时候,一些头骨的拥有者和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曾经在一起闲聊过。我很偶然地听到了简·沃尔士与尼克·那切瑞诺之间的对话。她问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个头骨的。尼克拿出了一幅地图,然后解释说他是在沿里奥.布瑞沃河做通灵考古时挖出莎·娜·拉的。简·沃尔士询问这是否是一次由博物馆赞助的挖掘地点,尼克对此回答说:“见鬼,它不是!” 沃尔士博士又继续追问下去:“那它是不是政府方面的官方挖掘地点?” “见鬼,它不是!”尼克又一次大声叫道:“在那种地方你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或许这番对话与事情的真相之间有点关系。我记得当时简·沃尔士似乎有点不大高兴,然后说了有关史密斯·布瑞沃和大英博物馆都不想与“非法”考古物品打交道之类的话。然而尼克又解释说,在50年代的墨西哥,个人进行的挖掘工作并不是非法的,之后他们之间的对话就似乎是结束了。但可以理解的是,在考古圈子里,说某一挖掘为“非法”算得上是一种强烈的谴责。如果某些挖掘没有得到妥善的记录,那么将很难证实其中的历史性“事实”,因而对于考古学家们来说,他们的工作也将变得更加艰难。目前在世界上的许多大博物馆里,人们对于一些文物的所有权争论相当激烈,而这些文物的数量更是使人们对这一话题变得愈加敏感起来。这也可以理解。在对这些文物进行的巡回展览中,有许多次都遇到这样的情况:所到的国家声称他们的文物在不同程度上遭受了“掠夺”。因此,现在的博物馆都尽可能地想办法避免陷入这种争端之中。 然而“非法挖掘”这一说法似乎仍然解释不了博物馆对麦克斯和莎.娜.拉保持沉默的原因。乔安只是跟大英博物馆讲了她确切知道的有关麦克斯的一些情况。她说她是从一位西藏佛教医生那里得到的,而那位医生又是从危地马拉一个江湖人手中弄来的。她并没有说什么能使大英博物馆认为麦克斯是非法挖掘的话语。史密斯桑尼亚头骨和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头骨也有可能是“非法”得来的,然而博物馆方面对它们都进行了测试,并且做出了结论。当我问及博物馆方面的沉默是否与其对头骨“非法”来源的担忧有关时,我只是被简单地告知:大英博物馆并非一定要对自己选择沉默而做出任何解释。 但是为什么不呢?我们更加想弄清事实的原委了。乔安·帕克斯认定博物馆是在试图掩盖什么东西,那些科学家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他们不想公布于众。然而这会是什么东西呢?他们是否也像海尔莱德一派克尔德和那个米歇尔一黑吉斯水晶头骨一样,找不出任何工具的痕迹——不论是机轮雕琢还是手工制作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其中所蕴含的意义可就非同一般了。它意味着这两个头骨根本不是人类所制作的,而是来自一种奇异的,或许也是非尘世的世界。博物馆方面是不是对这种可能性心怀恐惧呢?或者说科学家们是不是在这两个水晶头骨身上发现了某种重要的古代信息呢?但这看起来几乎没有可能。 或者,博物馆的专家们也许是得到了某种更切合实际的结论,而他们不愿意或根本就不准备接受,因为这些结论与考古学家们所持有的传统观点互相冲突。会不会如此呢?他们是不是发现这两个水晶头骨与那个水晶酒杯一样,都是用同样类型的水晶手工雕刻而成,都具有同样悠久的历史呢?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们不愿把这一结论公布于众呢? 该是头骨的收藏者们动身返回的时候了。乔安和卡尔对于没有得到有关麦克斯的科学测试结论而感到十分失望。尼克讥讽地说道:“问题只不过是因为考古学家和科学家们不想惹起事端而已。”他接着说:“他们对事情都有一套自己的观点,并且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观点受到冲击。他们喜欢维持事情的原状。这些头骨身上还有更多的东西等待人们去发现,而这些科学家和考古学家们却知之不多。” 当我看着麦克斯和莎·娜·拉又被小心翼翼地放回到箱子里去的时候,不禁想起了那个关于头骨的传说。传说中讲道:只有当头骨全部聚集到一起,而不是像这种为了科学测试才聚集起为数不多的几个时,蕴藏在头骨中的信息才能得以释放。传说中还提到,只有当人类有充分准备时,这些信息才会显露出来。很显然,这种充分准备是指人类能阻止其中蕴含的信息遭到滥用。也许这就是事情的原因?是不是我们人类还没达到传说中所描述的程度,没能得到充分的“进化”与“发展”,因而现在还不能得到头骨的真相呢? 我在想,当时我们是如何地信任这些科学家们,希望他们能提供问题的答案,然而我们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探究水晶头骨之谜的方法实际上非常具有代表性,它就像我们的整个社会对待那么多神秘事物的方式一样一一都在期待科学能提供出所有问题的答案。也许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再一次看着麦克斯时,突然感觉到这一切都是如此地可笑。我禁不住想起了道格拉斯·亚当斯的科幻喜剧小说《星系旅游的搭车指南》。这本书里讲到:人们要求最高级最具威力的计算机中的一台运算出“生命宇宙以及一切事物之谜”的答案,接着,人们把所能收集到的数据全部输入到计算机里。经过年复一年的运算,这台计算机最后得出了一个答案:42!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他们问的问题不正确…… 对于水晶头骨,我们提出的问题正确吗?我们曾经相信:科学测试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头骨的起源问题。但是现在,我们当中谁也没有因这次测试而得到什么启示。头骨的收藏者迷惑不解地打道回府了,而我们自己也茫然不知所措。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大英博物馆不能向人们提供所需的答案呢? 过了些时候,我给耶鲁大学的迈克尔·D.科奥教授打了个电话,他是中美洲研究领域里另一位著名专家。我跟他讲了大英博物馆里的测试之后,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在他看来,我们所依靠的那些大英博物馆里的科学家们或许根本就没有问对问题。 科奥教授告诉我说,在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头骨和史密斯桑尼亚头骨上所发现的机轮雕琢的痕迹,并非就能证明它们是现代赝品。他解释说,尽管在考古界人们长期以来一直认为先哥伦比亚时斯的文明当中,没有一个能够使用旋转的机轮进行雕刻,然而最近发现黑耀EARSPOOLS非常地薄,其形状也是完美的圆形,而这些是只有依靠旋转机轮的帮助才能完成的,它们的历史也都非常明确地可以迫溯到阿兹特克——米克斯泰克时期。因此,就连大英博物馆的馆藏头骨和史密斯桑尼亚头骨也未必一定是“现代赝品”。 迈克尔又补充说。 “坐在实验室里的人们并不了解他们所研究的文化全貌。我们对于这些早期文化所了解的,实际上也只有我们想象中的一半。人们需要回过头去重新验证一下他们的观点和理论了。” 在他看来,大英博物馆的测试什么都验证不了。这一观点后来又得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约翰·波尔博士等其他几位中美洲研究专家的进一步肯定。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科学家们让我们大失所望。不管是出于政治原因也好,其他原因也好,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问对问题,那更不用说为我们提供出答案了。 我们该如何进行我们的调查研究呢?这件事情令人非常失望。它让人感觉到我们离发现头骨的真正来源似乎已经不远了。但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完全放弃我们的调查研究?这让我们觉得很不应该。实际上我们已经不能放弃,必须得找出答案来才行。然而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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